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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的前了,嬴子弋看到,赵佗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表情。跪了三天,他滴水未进,早已经虚脱了,要不是有着深厚的底子,怕是此刻已经倒下了。现在,他只是在靠着意志强撑着。赵佗明白,他不能倒下去,尤其是在秦王宫前。如果倒下,那么他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。
秦王不会在乎,更不会重用一个如此软弱之人。
嬴子弋的身影进入了赵佗已经模糊了的视线,那空洞的目光精光一闪,随即又湮灭不见。
赵佗很明白,以自己的身份,还不至于让秦王如此‘上心’。可此刻正主已经来了,他也明白自己的前途已经快要被决定了。
随着那一阶一阶而上的身影,赵佗调整了自己的呼吸,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涌了上来。他不能输!更不能输在这里!
朱漆的宫门敞开着,嬴子弋脱掉了鞋子,走进了殿中。
殿中无人,只有政哥一人独踞王座,在处理着公务。嬴子弋一步一步向前,迈过了多少豪杰一辈子也许都无法跨过的距离。至秦王身前二十步而止。
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,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到达的距离。
“儿臣参见父王!”
隔着一池碧水,嬴子弋跪了下来,以头触地,看样子十分之恭敬。
政哥并没有作声,还是在一如既往的处理着公务,仿佛眼前就没有嬴子弋这个人一样。
嬴子弋也不着急,就这样跪在了地上。可是时间久了,嬴子弋有些无聊,于是就睡了。
一连过了一个时辰,政哥从繁冗的公文中脱出,偶一瞥眼,看了一眼嬴子弋,将他的样子尽入眼底。
这一刻,面对着睡着了的嬴子弋,政哥失笑了。寻常之人遇到这副场景,莫不是战战兢兢。
可是自己的这个儿子,大秦的十四公子。居然在这种状况下也能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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