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刘季车队的到来,瞩目之极。穿过城门,走在泥道上,一路上,有着不少的瓯越人都投来窥视的目光。
瓯越之地,封闭已久,与外界很少有着交流。加上越人一向是披头散发,不类衣冠。故而在越王勾践之前,中原各国都耻之。后来,勾践吞并吴国,建立霸业,开始向中原学习礼仪,复带衣冠。可是越王无疆伐楚失败,越人向江南两广之地流散,一路流离颠沛,又哪里还顾得了衣冠如何?
故而刘季行走在大街之上,犹自可见一些披头散发,灰头土脸的瓯越人。
刘季的车队对这些人来说很重要,商队上所带来的中原的新奇物件和一些生活的必需品,每每让瓯越人都爱不释手。
而刘季又通过这些小商品,收购瓯越和闽越的翡翠,珠玑,象齿,犀角,再高价贩回中原。这两头的差价所带来的高额利润,便是农家实力最强的神农堂开销所在。
因此,神农堂堂主朱家并不希望瓯越和闽越乱,如果能够维持现状便是最好不过了。
但这一切都取决于瓯越王欧阳摇对帝国的态度。
恭敬还是违逆。这便是生与死的差距。
“公子的意思是怎么样的?”司徒万里向着刘季问道。他很奇怪,这件事情扶苏公子为什么交给了神农堂办理,而不是与他更亲近的烈山堂。
“去王号,易氏。这是底线。”刘季深沉的说道,看着远处的天空,风雨欲来。
司徒万里倒吸了一口气,让一个王者去除他的王号,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侮辱,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办到的。怪不得公子扶苏将这件事情交给了神农堂。
“秦皇废周礼,在全国推行新政。瓯越王若是还保留王号,这不是赤裸裸的在打秦皇的脸么?唯有这一点,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。如果瓯越王不愿意去除王号,等待他的只有帝国的大军。”
“这怕是不容易办的到吧!”司徒万里担忧之间,侧面一观,只见得刘季脸上莫名的笑意,一闪而逝。
“这可未必!”
司徒万里随着刘季进入了王城,在宫门(其实就是一闪比较大的木门)前,一个身姿健壮穿着锦衣却披头散发的男子早已经在那里等待着。
“刘季老弟,你可让我等久了。今天的晚宴,你可别想借故溜走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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